叶笺

如果你来访我,我不在,
请和我门外的花坐一会儿。
它们很温暖,我已经注视它们很多日子了。
它们开得不茂盛,想起来什么说什么,没有话说时,便尽管长着碧叶

【朝耀】假设你是李华(炸学校/作文梗)

#概括起来大概是……一篇英语作文引发的惨案?
疲于应对作业的学生耀君和大陆彼端已经参加工作的英先生的故事w。
第一次写好茶,欢迎捉虫o(*////▽////*)q#

  “冻死了阿鲁。”
  绵密的雨不停歇,王耀将视线投向湿漉漉的路面。信号灯的光倒映在他琥珀色的瞳仁中,似是阑珊的渔灯,摇曳过江南灵动的湖。
  一股寒风吹来,王耀下意识地缩紧颈脖,雨衣上的水珠却因这个动作而滚进了领口里。“哈,十一月秋高风怒号,羽化而登仙阿鲁……”他自嘲地咧嘴一笑,咬牙切齿地在脑中搜刮着曾经背过的词赋,杂糅篡改一番以表愤怒。
  “夙兴夜寐,雄鸡一唱天下白,天还没亮就要上学阿鲁……”
  好困……冬天凌晨不跟被窝鬼混简直就是罪过。王耀一边摩擦着被冻得僵硬的指节,一边打着哈欠腹诽着。对了对了,古诗这种东西,只要考试时不胡写就好。
  信号灯变了,他披着雨水与其他的学生一起穿过马路,好像深海中一尾随波逐流的鱼。冬日凌晨的冷空气将手指冻得失去知觉,几乎抓不住车把手,但他仍卖力地蹬着自行车,生怕落在他人后面。
  但王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赶路。
  
  本田菊曾认为王耀是那种典型的“五爱”型少年,并在生活中积极奉行“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即:以身体健康为中心;一活得潇洒,二活得糊涂;爱笑爱说爱唱爱玩——再加一条爱做饭——本田菊认为,王耀的状况代表了大多数中学男生的生活状态。他和王耀在初中就是朋友,自己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
  但如果自己的直觉没错的话,耀君最近变化很大啊……
  高中刚开学时还没什么,但学期过半时就有所不同了。上课时很少见他睡觉不说,下课时很少见到他和后桌的伊万·布拉金斯基打成一团的情景了。之前的“五爱”似乎变为了“爱学习”,耀君变成这样是因为学习压力?话说下次月考他不会赶超身为优等生的自己吧?
  “耀君,你这是要与在下为敌的节奏啊……”
  早到的本田菊翻着错题集,因听到教室门的响动而抬起头。推门而入的王耀冲他打了个招呼,无意间被雨水濡湿的刘海黏在额前。或许是因为犯困的原因,他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此时校门刚开不久,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两三个低声背书的学生。
  王耀走到自己靠墙的座位,转过身毫不见外地从伊万的桌屉抽出一张纸巾,迷迷糊糊地拍在湿漉漉的额头上。他微眯着眼打开书包,捞出一本书半梦半醒地背了起来。
  
  “推进供给侧改革,增加居民收入……”王耀不知自己抱着政治书呢喃了多久,直到身后身为小组长的伊万推着他的后背说小耀小耀该交英语作业啦,他才吃力地撑开眼皮开始翻找。
  ……没记错的话,昨晚的英语作业是篇作文吧。
  王耀,这个名字在作业本和考卷上被他填写了无数次。但王耀总是时不时地被强塞一个新的名字:小明、李明、李华……诸此之类。这些名字的主人或是把做了一半的物理实验丢下,或是要用英语给远在大陆彼方的笔友回信。反正不管他们丢下了什么,自己都必须在当晚的书桌上挑灯夜战来完成。
  昨晚也不例外。
  “假设你是李华,你英国的笔友亚瑟要作为交换生来到中/国,请依照大纲给他写一封回信。”
  王耀读完这千篇一律的题目,然后像挤牙膏一般吃力地回忆着之前背过的句子:“I am glad to know you are coming to China soon【我很高兴地得知你将要来到中国】”;“Looking forward to your ……【期待着你的……】your什么来着……”
  近半个小时后,王耀才在作文的落款处写上“Yours,LiHua”。他随手将它夹进英语书里,然后抄起化学练习册。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帮哪个家伙解决问题,只知道处理完这一切后他便可以将自己裹进被子里,乏味的一天便可以在入梦的那一刻结束了。
  王耀以为自己会用同样的方式去度过整个学生时代,直到现在——他将作文从英语书中抽出,本想转身交给伊万,却发现纸张的空白处赫然多出了一个单词。
  “What?!?!”
  诶这不像是自己的笔迹阿鲁……王耀感觉睡意消失了大半,他睁大眼睛,盯着那个凭空出现的单词。书写者有着优美流畅的字迹,跟在其后的几个标点却展现出对方的并不平静的心理活动。
  怎么回事……他在伊万软乎乎的催促声中将作文交上,转身面对着桌上摊开的政治课本,摇摇头决定待会再思考这事儿。
  殊不知,那个单词是出自大陆彼端的不列颠青年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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